圣诞节。
※凯千
※一个关于离别和重逢的故事
12月20日，韩国，首尔。
昨晚和朋友玩的太嗨，中午才起来的易烊千玺扣上帽子和口罩，到楼下便利店去买水。走出店门才发觉肚子有些饿，拐到另外一条街试图寻找可以饱腹的地方，路边一家快餐店有着可爱的招牌，于是带着满身的慵懒走进去。柜台后面的服务小妹很可爱，笑脸相迎。
“您好，想吃什么？”
易烊千玺看了下价目表，随便点了一样，便窝在靠窗的位置上。长舒一口气，闭目养神。
韩国的冬天没有北京那么冷。但像这样缩在路旁小店的角落吹着暖气，那种惬意还是少有。眼睛闭得实了些，差点要再次进入沉睡，口袋里忽然震动起来的手机把他彻底惊醒。
千玺睁开一只眼，看到屏幕上大大的“二源”两个字儿，差点两腿一蹬。
“喂。”千玺迷迷糊糊的接通应答，话筒那边却吵得不可思议，他的眉毛皱起来，快要拧成一股。
“喂千总！怎么听声音这么没精打采呢？让女人甩了还是让男人甩了？”
王源那个过了变声期还明显的一逼的标志性源音一入耳，千玺不由得睁开眼睛，心想这哥们是喝了多少，声音这么亢奋。
“……哥，我好困。”
“困？我都没困你困个毛，首尔现在应该是白天吧？”
千玺把手机举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下确定系统时间，“洛杉矶应该是半夜吧？”
“千玺，你高中物理都还给老师了吧？我这边应该叫快要天亮了！”
易烊千玺又往椅子里缩了缩：“哥，你真的很吵，没事我就挂了。”
听王源的口气和那边嘈杂的背景音，这哥们多半是参加晚上狂欢到天明的什么派对，正常人是不会从洛杉矶的正常时间打电话到首尔这边的。不过他现在真的头痛，不想听王源跟他讲什么道理。
“千玺啊，”王源的声音变得稳重了一些，背景音也逐渐散去，“大哥昨天给我打电话来着。”
“说了什么。”好像自从出国就没怎么听到王俊凯的事儿，千玺不由得有些好奇，眼睛睁开，盯着吧台的方向，耳朵却全神贯注于听筒。
“他叫我注意身体不要半夜开趴踢。”
“……”
“大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唠叨啊跟个老妈子似的哈哈哈哈哈。”王源快笑出眼泪。
“……”
“千玺，马上就是圣诞节啦。”
“……我知道。”
“你什么时候回国啊。”
千玺听到那个问题，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们三个好久没一起玩了。”
是啊。有多久了呢？千玺也记不清了，不过应该还是一段不算太漫长的时间，因为很多事情他都没有忘记。
他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北京，离开中国，离开王俊凯身边。
接连不断的打击似乎在一瞬间击垮了他们这些年来所有的坚强。没有人知道什么是最好的结局，但只知道这是唯一的结局。
千玺的手机里还留着王俊凯最后发来的短信。
只要你愿意，千玺，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为我们的梦，再一次挑战全世界。
店员把他点的饭端了上来。是个做工很精致的蛋包饭，蛋饼上有几道番茄酱。看着那盘子热气腾腾的蛋包饭，千玺觉得眼睛有些酸涩。
为什么，他偏偏点了这道菜呢。
用勺子舀起一口饭送进嘴里，千玺慢吞吞的嚼着饭粒，这个味道和王俊凯做的居然有点相似。不过也许是他太矫情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蛋包饭味道都差不多，能有多大的区别呢？
年少的时候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些顺其自然的感情就一定要变质，为什么有些话明明可以藏在心里一辈子，却非要说出来。为什么有的人明明可以讨厌他，却偏偏温柔的一塌糊涂。
是啊，他现在也不明白。所以他在韩国呆了这么久，没有主动联系过王俊凯，那一星半点的消息，都出自王源之口。
店里陆续进来一些顾客。有几个眼睛尖的女孩似乎认出了他，躲在暗处偷偷拍照。千玺低头赶快扒饭，却听到女生们窃窃私语，王俊凯，微博这样的字眼瞬间钻进了他的耳朵。
微博吗。他已经很久没上了。
抓紧口袋里的手机，千玺像是有些鬼使神差般的，打开那个很久没用却没有卸载的软件。
无论过去多久，王俊凯的微博总是在热门第一条。不用找都可以看到那个人的动态。那个人发着规规矩矩的圣诞节祝福，配图不是自拍，是一盘子圣诞节元素的霜糖饼干。
这张照片，恐怕全世界只有易烊千玺一个人知道。他看到那个照片的瞬间捂住了嘴巴，抑制着从心底翻涌的诧异。
那是千玺第一次做霜糖饼干，是送给王俊凯的。当时那个有点幼稚的大哥摆拍了半天，加滤镜，修图，最终弄出来一个自己满意的效果。千玺则干脆的把饼干吃了，并对大哥这种过分少女的行为表示不耻。
王俊凯捧着手机一脸委屈。千玺你不是要做给我吃的吗你怎么自己都吃了。易烊千玺翻了个白眼，早知道你喜欢收照片我还做饼干干什么。
没想到王俊凯还留着这张照片。他果然是喜欢照片胜过热乎乎饼干的幼稚鬼，千玺关上手机，继续扒饭。
他就不应该下楼买水，不应该走进这家店，不应该因为几个陌生人的讨论就好奇的打开手机。
或者，他不应该选择逃避，不应该不听不问不想不回答。不应该把那些来自世界之外的压力看得比一段感情重要。
当年他说走的时候，王俊凯真的没有为难他。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哥，队长，朋友，亲人。
是他尊敬的人，却唯独不是他爱的人。
感情这回事，又有谁能真的弄明白。本以为分开之后那个人也会像自己小时候承诺的那样，25岁谈恋爱，找个登对的女朋友，可偏偏还是记挂着他这个离乡在外的弟弟，记挂着那些无关紧要的回忆。真的是，幼稚死了啊。
把最后一口饭用力咽下去，千玺低着头，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他知道一定很难看。
*
12月23日，韩国，首尔。
三天之后看到穿着高领毛衣和呢子外套拉着行李箱站在他公寓门口带着少年时有着星星般闪耀笑容的王源时，易烊千玺真的两腿一蹬了。
“喂，看到源哥不开心？”王源摊手表示不服，气色倒是不错的样子，浑身都是光芒。
易烊千玺忍住把门关上的冲动：“你来干啥。”
“接你回国咯。”王源把靴子脱下来，大摇大摆的走进客厅，这厢易烊千玺又傻了。
“你说什么东西？”
“诶呀，你这个单身公寓不错嘛。”顺其自然的躺在沙发上，王源俨然一副房主的模样，“这不是轻松熊吗？你还喜欢这个？”
回忆起年少时自己心爱的kuma曾无数次被两个无良哥哥扔来扔去，千玺一头黑线的从王源手里抢走轻松熊，然后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忽然间回国干什么。”
王源换了个姿势，侧躺在沙发上，手支撑着脑袋，歪头看着老幺。
“再不回去，大哥就结网了。”
“……”千玺往沙发里陷了陷，“我本来打算等他进了养老院再回去的。”
“千玺，你比我狠，源哥认输。”
嘛，反正那个人也不在身边，怎么吐槽都没事啊。
“我小时候有一阵子，觉得王俊凯挺烦人的。”
忽然开启回忆杀模式的王源声音沉淀下来，眼神也聚焦在天花板上。
“太好胜了，一定要在镜头前争第一，说话也是没心没肺的直接。可是后来呀……”
千玺揪着自己卫衣的衣角，王源的声音像是留声机的音乐一般，带着来自过去的元素和音符。
“我就越来越觉得没有他真的不行了。独自上台都会发抖。他的确喜欢恶作剧，可又该死的让人觉得有安全感。”
这一点千玺也不否认。
“无论那家伙说什么，都是说一不二的，千玺，你知道人这一生会错过多少缘分吗？又有几个人愿意等你那么多五年？”
“别说了。”他知道，王源是来劝他的。他也知道，王源是自愿来的，跟王俊凯没有关系。
他什么都知道。但他就是不知道应该怎么站在王俊凯身边。
*
“你还要在我家待到什么时候。”
从天亮坐到天黑，千玺踹了一脚还摊在他家沙发上的王源，一脸嫌弃。
小天使揉了揉额前的刘海，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我快饿死了。”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做饭给你吃？”
“我想吃大哥的蛋炒饭。”
王源带着丝哑的声音一落，屋子里又是阵阵沉默。
“我从来都不怕解散。真的。我只怕我们三个散了。”
这几年，三个人在不同的国家，浪也浪够了，什么风波都应该平息了。唯独过不去内心的那道坎儿，也终究要有个结果。
易烊千玺望着没开灯的客厅里，王源那双眼睛还是像有星星一样带着光，他叹了口气，身子往前倾。
“王源，你知道我不做没计划的事情。”
没计划是指他没计划回国。
“相信源哥，有的时候，惊喜伴随着意外收获。”
虽然王源说的倒还有那么一丝理，但易烊千玺咋听咋别扭。
“……什么意思。”
“其实……王俊凯说了，如果这次能拐你回国，包我一年吃住。你知道，我在北京没买房子……”
夜色越来越暗。他只希望夜能再长一些，他好想想怎么弄死王源。
*
12月24日，中国，北京。
大街小巷洋溢着圣诞节的气氛。圣诞树随处可见，但凡大点的商铺都会在门前摆上一个红衣服的圣诞老人。千玺用哈气反复暖了暖手，望着街边那些灯红酒绿，内心有一丝紧张。
两年前王俊凯去首尔拍摄的事情千玺知道。但他没有去找大哥，也拒绝了大哥来看自己的请求。王俊凯从不做让他为难的事，几年间唯一一次可以见面的机会，就这样被千玺浪费掉。
那个时候他还没准备好和王俊凯见面而已。而他也清楚的知晓，如果不是王源来找他，这个准备好，还会拖的更久。
“王俊凯说他今天有个通告，下午三点就可以撤了，他会在回来的路上买些菜和肉，我看啊我们待会儿去他家翻翻有没有火锅底料。”
王源似乎跟王俊凯的助理联系上，沟通完毕就转身对千玺做出汇报。
北京的空气还是不好。虽然天气比首尔冷了许多，但还是有种难以呼吸的压抑。千玺忍不住吐槽了一下，但心里还是有点怀念的。
就算再不好又怎么样，毕竟是生长的地方。
他跟着王源先回了王俊凯在一个私密性很好的小区买的房子。许是提前跟物业打了招呼，他们进去的时候很顺利，千玺回头看了看那个面带笑容的保安，还是感觉有些怪怪的。
“还是觉得有点随意啊。”
“当然不是啊，你以为这种小区谁都能进啊？源哥我刚才是靠刷脸才进来的。”
王源的口气有点得意似的，带着千玺上电梯。
盯着电梯里逐渐变化的楼层提示，千玺深吸了一口气，再叹出。其实回来了，应该先回家里看看弟弟和妈妈他们的。跟楠楠的上一次聊天还停留在一个礼拜前。那孩子学业忙，能沟通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也不想小时候那般喜欢和哥哥撒娇。
有些改变，是顺其自然的，对吧。
下通告时王俊凯打来电话，说去买食材再绕回家需要一个小时。他果然很准时的在四点钟打开了门。千玺当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个好多年没见的人。
依旧如同当年一般身材消瘦但比例完美，长腿包裹在黑色仔裤下，上面穿着灰色的呢子大衣搭配黑色的高领毛衣。他的脸上带着妆，眼妆被化妆师涂抹得深邃，看起来更加精致。
跟记忆里那个被称之为小队长的人相比，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少了几分少年气息。
王俊凯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坐得直愣愣的易烊千玺。他的表情里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挂上一个好看的笑。
“千玺。”
念他的名字仿佛是毒药。那么软绵绵轻飘飘，好像什么被呵护的珍宝。
易烊千玺从沙发上站起来，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说什么。
那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根本就没准备好。
王源听声音从卧室里面出来，抱着他心爱的薯片：“回来了？站着干嘛快坐啊。”俨然一副把自己当成主人的口气。
王俊凯换下鞋子，把买来的食材拎到厨房，又回到客厅里。
“我的两个弟弟都没怎么变嘛。”王俊凯仔细打量着千玺和王源，千玺除了头发带了些自然的卷，轮廓还是那么迷人。
“怎么没变，我在洛杉矶又长高了两厘米呢。”王源表示不服，扬起下巴，还是小时候那股子机灵劲儿。
“咳咳，反正还是没我高。”王俊凯佯装清嗓，轻车熟路的吐槽，眼神回到千玺身上。
“千玺好像长高了。”
王源鼓起嘴巴看着大哥有点宠溺的望着老幺的眼神，有点无奈的笑。
“千玺，你哑巴了？怎么都不说话呢？”
从王俊凯进房间，他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
这房间的采暖有点问题，穿着毛衫站了一会儿就有点凉意。千玺想去卧室把刚刚叠好的外套拿出来穿，身后冷不丁的贴上一个温暖的体温。
千玺愣了一下，随即想要掰开缠到自己身上的手臂，身后那个人却抱的更紧，感觉到湿热的气息盘桓在脖颈处，有些发麻的痒。
千玺深呼吸一口气，像是有些郑重其事的唤出那个人的名字。
“王俊凯。”
曾几何时那个声音就像是一颗毒药，让人沉迷。
“就让我抱一下吧。”
王俊凯用有点像撒娇的口气说道。他真的太久没见到千玺了，如果不这么抱着他，会更难耐。
千玺盯着床头柜的方向，感觉自己一直加速的心跳，变得和平时一样，那种不安和压抑，一瞬间被身后的温暖融化。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
*
三个男人吃火锅的场面有点壮观。摆了一桌子的肉和菜，各式各样的丸子，酱料，小菜，三瓶啤酒，不多不少。吃聊之间不由得提前年少时的趣事，王源还是笑的像个软绵绵的团子，王俊凯没了那一笑就露出来的虎牙，桃花眼眯起来也甚是好看。千玺的梨涡还在，会看着王源，和他闹成一团。
时间为何走到这么快，而现实又为何如此残忍。经历过的才叫青春，值得回忆的才叫珍贵。
直到剩下一桌子杯盘狼藉，王源开始用手机查影讯，而王俊凯开始思考一会儿谁刷碗。
“看这个吧，我们过去也来得及，散场是十一点四十。”王源的提议接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小天使在沙发上买票，千玺则开始帮王俊凯收拾残局。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人住为什么买三室的房子，还准备这么多碗。”千玺挽了挽袖子，看着大哥的侧颜发问。
王俊凯用水清掉盘子上的泡沫，放回到原位，他没有抬头，眼睛还盯着那些盘子。
“因为我总想着有朝一日我们还能住在一起啊。”
就像以前在公司的宿舍一样。
千玺停下手里的动作，感觉眼眶有点热。
*
虽然平安夜电影院几乎爆满，但想找到一个人不多的场子还是有几率的。王源捧着爆米花桶在漆黑一片中寻找座位，王俊凯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凑到千玺身边咬耳朵。
“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有次看电影，买的是霍比特人，却进了熊出没的影厅……”
千玺仔细回想了一下，“啊，是有这么一次……”他记得那次王俊凯拉着他不由分说的就跑，留下王源一个人应付那些粉丝。
“咳咳，源哥不聋，源哥都听见了。”王源用三个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回答，塞给王俊凯一桶爆米花，“吃也堵不上你的毒舌。”
“我这几年可是收敛了很多好不好。”大哥立刻反驳，千玺把爆米花塞到他嘴巴旁边。
“别吵了你俩。”
在老幺的劝告下，三个人开始安安静静的看电影。只是顺着刚刚的思路，不知不觉，回忆起了太多的事情。
那些本该渐渐被淡忘的事情。那些只属于三个人的故事。
*
散场以后他们顺着小路往回走。千玺和王俊凯并排走在后面，王源想给他们独处的空间，便走的稍微远了一些，顺便给母亲打电话聊聊近况。距离越拉越大，空气里忽然变得更加寂静。千玺抬起头，发现在路灯的映照下，可以看到空中飞舞的细雪。
“下雪了？”
王俊凯也发现了这点，伸出手想要接住那些根本停不下的雪花。
渐渐的，整个夜空都被雪花覆盖，连同之前下雪留下的痕迹，如果再大一些，肯定会融成一片的吧。
“千玺。”
王俊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满天飞雪，易烊千玺只听得到自己脚步的声音。
“我……不知道。”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来。会不会再次离开，也是未知的。
但曾经有那么几次机会，千玺都没有回国。而唯独这次，居然真的跟王源一起回了北京，回到王俊凯身旁。
他低头看着地面，王俊凯忽然加快了脚步，拐到他面前。千玺抬起头，不得不停下前进的脚步。
他们站在细雪里互相望着，路灯投下他们的影子，细雪变得越来越密集，风也越来越小。
“其实你是知道的，千玺。”王俊凯说的很笃定。
“我不知道。”易烊千玺重复这句话。
“王源不是第一次叫你回来。可你每次都拒绝了，只有这次，你回来了。”王俊凯的睫毛颤了颤，让落下的雪掉落，“是因为，你的心告诉你应该回来。”
千玺慢慢握紧了拳头，眼神里有些迷茫。
“我只是，觉得，好像，回到这里，没有我想象的，那般难。”
他因为无法理解自己和王俊凯的感情而逃，又因为不知道如何面对而选择留在首尔。说起来，是一场试探也不为过，试探自己离开这个人，是不是也能好好活着。
王俊凯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是啊。可是等你，真的好难。不过，再难也没关系，你看，我这不是等到你了吗。”
王俊凯只是想证明自己不是一时冲动，证明自己的感情有多真实。如果千玺不理解，他可以用时间求得一个答案。
易烊千玺用右手握住自己的手臂，头扭向墙的那边。
“我以为你会放弃的。”
那个王俊凯从年少时期就开始喜欢的男孩子，如今已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但他知道在他的内心，千玺依旧是那个值得他并肩作战的战友，拥有小孩子心性的少年人，一个可以挖掘的宝藏。
是他喜欢的人。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当然不会，千玺。你能回来，我好开心。”
王俊凯用温柔的不能再温柔的语气说道，他瞥到远处大厦上的时钟，刚好是零点。
12月25日，0时，北京。
“圣诞快乐，千玺。”
王俊凯张开手臂，做出一个拥抱的动作。
眼前只距离他几步远的千玺终于绽开了笑颜，朝他走过来。
嗅着对方身上好闻的味道，千玺忽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他还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或许他已经和以前不同，或许他完全接纳了王俊凯对他的爱。
也或许，是这个圣诞节太有魔力了。
花费那么多年想要弄懂的心情，豁然开朗只在一瞬间。
易烊千玺相信，那份感情的真谛，会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寻觅到。
【END】
插一嘴：
圣诞节快乐各位宝宝，非常感谢那些一直关注无良的宝宝们，你们的不抛弃不放弃让我还能在工作之余寻得一丝安慰【抽纸巾
从明天开始开启年前无休状态，为来年能够找到一份双休的工作而努力【握拳
那就明年见啦各位。晚安。
BY无良
